後日談 · 似笑非笑的黑貓 · 不知道哪裡來的流言蜚語
「網上的朋友？」
「是喔。」她點了點頭，「他叫沖田喔、之前的貓咪咖啡廳就是他推薦給我的。我可以請他過來玩嗎？」
「可以是可以。你們有什麼計劃嗎？」高杉幫她拽了拽身上的毯子，「我以為你們會想一起去外面走走呢。」
「……嗯……沒有。就是想在家一起玩玩遊戲。出去的話也沒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
「這樣啊。」
……已經步入了一個妖神都會網上交友的年代了啊。
高杉拿起桌上的手機，她的社交賬號上發的都是些遊戲截圖和可可愛愛的收集品，實在是很難把她和蛇這種給人印象有些冷酷的動物聯繫在一起。……倒是沒什麼人和她互動，他滑過點讚和留言區，幾天前她才剛回覆過的那一條……沖田……就是他嗎？這名字好像有點熟悉。
……帳號內容倒是沒什麼特別的、都是些遊戲相關的東西。是專門的遊戲帳號嗎？……某狩獵遊戲的時長倒是有點恐怖。他把手機屏幕朝下放回桌上，「你們決定好時間了嗎？」
「嗯，因為小沖田平時還要工作、所以我們想定在週六下午來著。你會在家嗎？」
……已經是社會人了嗎？從帳號的行文方式來看稍微有點難猜。而且……對他的稱呼也有點太親暱了吧？……是不是以後應該稍微盯著點她的社交賬號比較好？萬一她以後發了自拍、再被些不長眼的傢伙們騷擾上……
「高杉？」
她把遊戲機放到一邊、湊過來搖了搖他的胳膊，「……週六你會在家嗎？」
「……抱歉、剛剛在想事情。週六我一天都會在家。」
「這樣喔。那可以拜託你準備晚飯嗎？我們可能會玩到稍微晚一點……」
「沒問題。」
「謝謝你！……其實點外賣也可以啦、如果很麻煩的話。」
「沒關係。」他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難得邀請朋友過來玩、就好好準備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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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伊藤閒著、週六能把他叫過去頂班。高杉無視掉伊藤哀嚎著怎麼又要頂班的消息，……不過現在還有個更大的麻煩。
「要請人到家裡來……還是網上認識的！？」搭檔哐當一聲合上洗碗機的門，「是雄……男的還是女的？」
「小沖田是男生喔。」
「姐姐！」
「只是來玩沒什麼的吧？只要那天你不要待在家裡。」
「憑什麼我不能在啊！萬一有什麼……這種網上認識的人……一點都不靠譜吧！」
……反應好大。有點像那種覺得網絡上只有詐騙的老年人。
不過從年齡上來看……好像這麼形容也沒錯。
「……我倒是希望你能來和我們一起玩啦……」她嘟囔著，「……但小佑的嘴化形很差、一講話就全都咧開了，會嚇到人家的……」
搭檔突然轉過頭盯著高杉，後者無奈地聳了聳肩，「你就算這麼看著我也沒用。」
「你是陰陽師、肯定有什麼辦法的吧？」
「你把陰陽師當成什麼了？我們只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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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解決了。
搭檔獻祭了自己在這間公寓裡的最後一點尊嚴、現在除了洗碗之外還要負責掃地拖地洗衣服倒垃圾。高杉看他很有誠意、帶著他去龍馬和桂那裡要了兩張符紙給他。……雖然不能把化形不好這件事完全解決、但作為障眼法來糊弄上一天沒什麼問題。你怎麼不直接去問龍馬和桂先生呀？舉著遊戲機的隱刀隨口問了問搭檔，他這才意識到好像又被可惡的人類算計了……算了、能守護姐姐才最重要，掃地就掃地吧……做家務而已、他早就習慣了。
他把剛買回來的零食塞到客廳的小推車裡，她窩在被爐裡哼著歌好像很開心。……姐姐小時候……好像都沒有這種能一起到家裡玩的朋友，畢竟蛇也不是什麼群居動物。……比起這個、是不是自己也應該開始關注著點她的社交賬號才是？萬一有什麼可疑的人和她互動……
這種話聽起來才比較可疑。
「姐姐、都收拾好了。」
「辛苦你了！本來想幫忙來著的……但是不小心玩太久……」
「沒關係。除了客廳還有哪裡需要收拾嗎？」
「就這樣就好啦。……喔！小沖田已經坐上電車了。我先去換衣服好了……」
她扔下遊戲機鑽回了屋子裡。已經完成了手頭任務的搭檔轉悠到廚房，「你準備得怎麼樣了？……哇。」
「差不多了。」
搭檔從未有機會見過的高級和牛扒已經被高杉去好了油、進行簡單醃漬後放到了盤子裡。至於搭檔怎麼知道這是不是高級的食材……主要是因為他瞄到了旁邊垃圾桶裡包裝上貼著的價簽。他吐了吐信子，……好香。餐桌上的盤子裡是……居然還烤了餅乾和杯子蛋糕！？……這個高杉其實是這種風格的男人嗎？住了這麼久居然才第一次發現……
「高杉、今天我們晚上吃什……」她換上了毛衣和裙子、黑色的長襪擋住了她化形出的腿上的鱗片，「……哇！這、這麼厲害……」
「隨手而已。」
明明早上七點就起床開始折騰了。
「……他差不多快到了！那我先下樓接他……嗯、你們兩個都準備好了嗎？」
「我沒問題。」
「我也是。」
「那我先下樓囉。」她推開大門、對著送她到玄關的兩人擺了擺手，「馬上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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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啦！所以這位就是小沖田。」
跟著她一起走進玄關的是個眉清目秀的男……人？有點難以形容、那張臉看起來也太年輕了、就算說是未成年也完全不為過，束在腦後的長髮卻又為他增添了幾分英氣。連不怎麼分得清人類長相區別的搭檔也忍不住在心裡感嘆起來，這是不是就是現在人們說的……池面？就像那些在電視上唱歌跳舞、有很多粉絲的傢伙們一樣……
「……然後這是我的監護人高杉、和暫時借住在這邊的我弟弟小佑。」
……監護人。
……好官方的用詞。高杉覺得喉嚨一緊，瞄到他表情的搭檔強忍著不讓自己偷笑出來。……不過這些詞她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你好、初次見面。……突然登門拜訪真是不好意思、請收下這個吧。」
笑起來更好看了……還帶了伴手禮！真有禮貌。
高杉接過沖田手裡的小袋子，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一直都很出名的、作為伴手禮絕對不會出錯的果味點心。搭檔跟著高杉一起也跟他打了個招呼，隱刀蹦蹦跳跳地帶著他進了客廳，「來吧、我們可以來這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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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還真能玩啊。
被爐桌上的點心已經被他們倆吃了個大半，還真的讓高杉押中了、沖田毫不意外的也是喜歡甜食那一派。搭檔把目光從眼前的平板上移開，刷了半天視頻眼睛都痛了，原本和他一起坐在餐桌旁的高杉剛剛回房間也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麼。他打開冰箱、拿起最後一盤點心和幾盒飲料走到了客廳，隱刀看起來好像很疲憊，她舉著遊戲機向後一仰頭，「……不行！又車了……」
……幾百歲的人也開始講一些遊戲黑話了。
「再努力一下一定可以過的、就差一點點了。」
「……不行、……快打不動了。……怎麼辦、根本就過不去……」
「在玩什麼？」搭檔把東西放到被爐桌上，「要不要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謝謝。」
「小佑！我要吃蛋糕。」她把遊戲機塞到他手裡，「你幫我玩。」
「我、我來？」他接過遊戲機，這是不是那個什麼很有名的狩獵遊戲什麼的……姐姐什麼時候開始玩這種風格的遊戲了？
「沒關係的。」沖田對他笑了笑，「堅持住不被貓車抬走就可以了。……很簡單的、請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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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了。車了。……又車了。
……這到底哪裡簡單了？沖田確實很強、在遊戲裡用太刀的樣子看起來也很帥。……乾脆站在帳篷裡等著他一個人打完吧？反正只是想要素材……好像有點太摸魚了、感覺似乎不是很好。
盯著搭檔手裡的遊戲機屏幕的隱刀緊緊地皺著眉。搭檔回頭看了看她，他實在是不忍心讓姐姐失望，她好像很想要素材來做一套新的裝備。……但是突然讓一個新手打上位任務的責任對他來說也太沈重了。打遊戲不應該是很輕鬆的事嗎？……好想回去建設小島啊、獵龍什麼的果然還是……
「玩得怎麼樣了？」
「高杉。」搭檔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舉起遊戲機，「快。……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什麼？」
責任傳遞了。
手腕已經酸得不行的隱刀和搭檔擠在被爐裡、一邊期待地看著高杉一邊往嘴裡塞著餅乾。高杉低頭看著遊戲機屏幕，……魔O獵人嗎？大學的時候倒是跟著玩過一點。原來她之前存錢是為了買這個來玩？剛剛吃完杯子蛋糕的沖田對高杉微微笑著，「看來現在只能靠我們兩個了呢。請加油、高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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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還挺強的……居然三遍就過了。他真的沒偷偷玩過嗎？
終於拿到了掉落素材的隱刀高興壞了，她接過遊戲機、趕快做了一套新的裝備。沖田建議她要不要現在就嘗試一下？可她今天實在是不想繼續狩獵了。那玩點聚會遊戲怎麼樣？他又提議到，正好兩台遊戲機加起來可以分出四個手柄。那就這樣吧！正好大家可以一起玩。隱刀翻著裝卡帶的小盒子，我記得之前是有個什麼遊戲大全來著的……
她把遊戲機放進了連接電視機的底座。其實能四個人一起玩的遊戲也並不多，多數時候還是兩人一組交替來玩。一開始的幾局遊戲都還輕輕鬆鬆，她很喜歡玩具足球、雖然她只是喜歡看所有人亂七八糟的轉來轉去，他們甚至還一起釣了會兒魚。不過在切換到撲克類的遊戲時、氣氛一下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高杉先生。」沖田放下手柄，「你在放水吧？」
「……哦？」和沖田並排坐著的高杉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為什麼這麼覺得？」
「最開始幾局我也沒辦法確定。不過慢慢地發現了些規律，……你總是會在單數局故意選錯來保持平衡。不過、如果是佑先生有優勢的話，你就沒有再特意這樣做了。」
倒像是高杉能做出來的事。搭檔在心裡嘀咕起來，怪不得一局也贏不了他……
「既然你這麼有興趣的話、那我就和你單獨來一場不放水的21點吧？」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想看看高杉先生認真玩起來是什麼樣子呢。」
他們兩個又單獨開了一局。……太、太豪放了。從來都沒捨得在一局遊戲裡下注超過三十個籌碼的隱刀和搭檔盯著屏幕上兩個人令人震撼的籌碼數，不、不至於就這樣全都all in吧！……人類喜歡玩的東西也太可怕了，聽說還有地區用真錢來玩這個、那也太……
「高、高杉贏了……好厲害、兩個人都……」
「……險勝啊……」
「高杉先生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強呢。……真希望能多些和你一起切磋的機會。」
後半句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微妙。……至於用上切磋這種詞嗎？
「不敢當不敢當。……好了、我該準備晚飯去了。」
「辛苦了。」
「需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就請你和沖田在客廳稍等一下了。她的搭——佑、你能過來幫我打個下手嗎？」
「我？真是的、我知道了……」
兩個男人並排站在廚房裡顯得有點擠。搭檔探頭看了看客廳裡的情況，好像是剛剛有點玩累了、隱刀打開了電視、沖田也拿起了盤子裡的最後一塊蛋糕。……不得不說、高杉烤點心還挺有那麼一套的，不過平時搭檔都沒什麼機會吃到。
「好了、……是怎麼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高杉平時不喜歡有人在他做飯的時候打擾他，搭檔把剛剛收起來的髒盤子放進水池，估摸著高杉是要跟他說些什麼。
「我想讓你吐一下信子。……在這邊不會被他們兩個看到。」
「什麼啊？」障眼法防不住吐信子的動作、搭檔憋了快半天終於得到了點機會，「……這是……？」
「你也感覺到了吧？」高杉把鍋放在灶台上，「……有貓混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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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高杉！真好吃——」她把已經什麼都沒剩下的盤子推到桌邊，「也辛苦你啦、小佑！」
「沒關係。……沖田的盤子也給我吧、我來收拾。」
「那就麻煩佑先生了。」
「沒事。」
……不行、不吐信子的話感覺不出來貓的味道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搭檔把盤子拿進廚房、簡單沖洗了一下之後把它們都放進了洗碗機。……真的是他嗎？沖田長得又好看又有禮貌、遊戲玩得又好……和他印象中的貓一點都不一樣。蛇和貓自古以來就相互不對付，倒不是說那種廣泛意義上被飼養的可愛小貓，而是那些神出鬼沒的、一不小心就會中了他們圈套的貓妖。在他和隱刀還很小的時候奶奶還用貓妖的故事來嚇唬過村裡的小蛇，只不過他沒怎麼放在過心上。他回到餐桌旁，「都收拾好了。」
「那麼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沖田站起身，「今天真是十分感謝你們的招待。」
「沒什麼的。……偶爾大家聚在一起這樣玩玩也不錯。」
他跟著隱刀回到客廳拿上了他的外衣和裝遊戲機的小包，他們一起站在玄關和他道別。隱刀看起來有點失落、她揮了揮手，「要再來玩喔、小沖田！」
「我也很期待再和你見面呢。」他也微笑著對她揮了揮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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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形玩了一天、真是好累了……
隱刀嘀咕著準備鑽進被爐，看一會電視就去睡……嗯？
準備掀開被爐的手好像碰到了些什麼不應該在這出現的東西。她掏了掏，……是一個小風車掛件。是小沖田落下的嗎？她對著房間的方向叫了起來，「高杉？小沖田好像落下東西了。……應該還沒有走遠！我下樓去拿給……」
「……我去吧。」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的高杉走出房間，「你先發消息告訴他、別讓他繼續走遠了。」
「喔、好……」她把小掛飾放到高杉手裡，「就是這個。拜託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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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想不到高杉先生還會特意出來送我落下的東西呢。」
他好像已經在路燈下等了一陣子。……是知道我會來嗎？高杉拎起手裡的掛墜，「可別再弄掉了。……好歹也是式神的媒介。」
「真不愧是高杉先生呢。」沖田接過掛墜，「和傳聞裡一樣敏銳。」
「客套話就不必了。」高杉把手揣進外衣的口袋，「我就直接了當地問了、你接近她有什麼目的？」
「目的？」似乎是沒料到會被這麼問、他看起來有點驚訝，「我只是想和槿小姐一起玩遊戲而已。……不過看到高杉先生可以和怪異相處得這麼融洽真是太好了、土方先生還很懷疑你有沒有能力掌控你的式神呢。」
「別用那麼難聽的詞在她身上。」
「真是抱歉。不過關於佑先生的事……我不會向那邊匯報的。」他把掛件掛回挎包拉鏈上，「……看來我們以後還有很多見面的機會。我很期待未來的某一天可以和不放水的高杉先生好好比試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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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了……姐姐？」
「怎麼了？」
「你之前……是去了間貓咪咖啡廳對吧？那是沖田推薦給你的嗎？」
「是喔。還蠻有趣的、有很多隻小貓……飲料也很好喝。」
「你還有當時的照片嗎？」
「嗯、我還有喔。我找找看……」她打開相冊向上滑了一會，「……在這裡。給。」
搭檔盯著她的手機屏幕皺起了眉，……照片裡的小貓們、無論哪一隻都是黑貓。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些流言蜚語
1.局長
嗯？我跟沖田關係很好……是這樣喔。怎麼啦？
……要幫忙問問近藤局長是不是也不是人類？……為什麼這麼說？
……不是、所以說他真的不是猩猩啦。……是人！人啦！
2.銀狼
龍馬人很好喔。……買麥當勞的時候很大方。
就是有的時候身上會有狼的味道。……感覺很兇的狼、有點恐怖。
有次出門的時候一起和那個銀髮的傢伙打招呼了。哇、果然就是那傢伙。到底和龍馬是什麼關係啊？
3.志士
喂、就是，最近能不能換個人陪姐姐出去啊？那個叫久坂的、感覺有點不妙吧。
……總是很激進地講一些一定要復興失傳咒術光復民間陰陽師之類的話、果然有點不妙吧？
……你問我為什麼知道？……不、我沒有在跟蹤。我就是路過、是路過好吧！
4.醃蘿蔔
試著去和官家的陰陽師們一起吃午飯了。
他們的餐廳很不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裝醃蘿蔔的那個盒子裡總是空著？
會很好吃嗎、那個醃蘿蔔？我也好想吃啊。
5.背後
不管怎麼樣龍馬都不讓我見到他背後的樣子。
是的、就是脫了上衣的那個背後。不過實在太好奇了、於是悄悄地用咒術看了一下。
……結果什麼都沒看到。龍馬的背後、是黑漆漆的一片啊……
6.清酒
桂先生又好說話又溫柔！還教給了我很多食譜喔。
上次本來想買清酒送給他、不過還沒出門就被攔下了。
高杉只是說「還是不要這樣做比較好」。為什麼喔？